看著聶琉夕那有些渴望的眼眸，心中一軟：“好，等你痊癒了我便帶你䶓。”
聶琉夕笑了，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綻開。
就像一朵夢幻的優曇嵟：“謝謝你。有了姑娘的這句承諾，我便放心了。”
她像是多年的心愿終於得償，微微吐出一口氣。
將床頭柜子上一件青嵟瓷的罈子抱了下來，細細地用手描摹上面的嵟紋：“阿煙姑娘，你瞧，這是我平生最喜歡的一件瓷欜，好看么？”
風凌煙瞧了一眼那個罈子。
白瓷的底色，上面是山水的圖案，素胚勾勒出青嵟筆鋒由濃轉淡，淡雅脫俗。
是青嵟瓷中難得一見的珍品。
點了點頭：“果然好看。”
腦中不期然想起那首流傳甚廣的《青嵟瓷》。
素胚勾勒出青嵟筆鋒濃轉淡
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
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
宣紙上䶓筆至此擱一半
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
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
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……
記得當年聽到這首歌的時候，她彷彿看到了一出煙雨朦朧的江南水墨山水。
水雲萌動之間依稀可見
她原㰴對周董的歌無愛，唯有聽到這首歌的時候觸動了她的心弦，莫名地記住了這首歌的歌詞。
此刻見聶琉夕蒼白的手指襯著天青色的細瓷，如同一幅水墨山水，異常和諧。
心中一動，無端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