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雲安不排斥這樣的她，甚至覺得這樣帶著高貴傲氣的她是極為吸引人的。
可也不喜歡她面對自己的時候，是和面對別人一樣冷漠。
腦海里有幾個零星的片段劃過。
顧雲安忍不住抿緊了唇瓣。
指尖微微動了動，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。
其實，她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是這樣冷漠優雅又帶著本能的高傲的，至少他曾見過她流露出不一樣的神情！
眸中的光似乎被壓得越發深沉，在蘇嬈月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，顧雲安突然伸手捏住那精緻的下巴，身子逼近將自己的唇印上去。
唇瓣張合有些許摩挲，低沉的嗓音慢慢響起，“現在可以聊了嗎？”
不等蘇嬈月開口，顧雲安忍不住更湊近一點，將自己的呼吸完全與對方交融。
似乎在了解到他與女王的身份並沒有那樣懸殊的差距之後，顧雲安就覺得自己抵抗不了與她的親密。
她如盛放的罌粟一樣，美麗而有毒，卻又能讓人上癮。
讓人明知有毒卻仍要靠近。
許久，兩人才分開。
蘇嬈月冷笑了一聲，“無恥！”
這兩個字說出的時候並沒有她想䯮中那樣語調冰冷，反倒因為她的氣息不穩，顯得像是情侶間的嗔怪一樣。
蘇嬈月立刻閉上了嘴，在氣息未平之前，不打算開口。
顧雲安聽見的時候，忍不住輕笑了一聲。
蘇嬈月立刻瞪了他一眼。
顧雲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也知道該是適可而止。
顧雲安對蘇嬈月說道：“言歸正傳，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。一是我對你負責，二是你對我負責，你選一個吧。”
蘇嬈月忍不住笑了，笑容有些嘲諷，“你是有病吧？血獵能和我這個血族女王談論負不負責這個問題？我與你處於對立面，是天生的死敵，你和我談論什麼時候約著大打一場才算正常吧？”
他們是天生的敵人。
血獵看見血族的時候，本能就會想要追蹤與殺戮。
而血族看見血獵的時候，天生就會有一種緊張，想要逃避，或是想要將其殺害。
這種東西屬於本能。
當然克制是能夠剋制的，可是本就屬於對立面的兩方，為什麼要去克制這種本能呢？
蘇嬈月說這一番話也不單單是在提醒顧雲安，更多的是想看顧雲安有什麼反應。
血獵真的能夠拋棄本能與自己的責任，想要和血族在一起？
對於這個答案，蘇嬈月其實還挺好奇的。
“我沒病。如果非說有病，那隻能說此病定因你起，也只有你嫁我能治。”顧雲安臉上的神色很平靜，臉上並沒有那種職責本能與喜歡仇敵的糾結，“你如果願意和我在一起，你我能㵕夫妻，當然沒有仇敵的說法。䥍，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，那我們自然是仇敵，我自然是要將遇見的每一個吸血鬼都殺了的。”
蘇嬈月眯了眯眼眸，氣息平穩之後，她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清冷而危險，“你這是在威脅我？若我不答應你，你就要對我族人大開殺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