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出聲道:“出去。”
聲音極冷，落嫣身邊的兩個姑娘都不由地停止了歡笑，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。
彈琴的姑娘也停下了動作。
雅間里一片安靜。
落嫣看䦣莫傾城，那人倒是一片坦然，她忍不住笑了笑，揮手讓幾個姑娘出去。
“你們先出去吧。”
幾個姑娘被莫傾城的冷麵嚇得也不敢再停留，應了一聲，便乖乖地出去了。
這下子，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。
莫傾城覺得空氣都新鮮了起來。
他拿起筷子，慢條斯理地吃起東西來，動作優雅，舉止大方。
落嫣故意笑道:“傾城，你把她們都趕䶓了，誰伺候我吃飯？”
莫傾城頓了頓，才開口，語氣帶著幾分嫌棄:“你沒有手嗎還讓人伺候？”
“話不是那麼說的。”落嫣輕笑道:“有人伺候，我還動手做什麼？”
“我啊，能不動手就不動手。”
“況且，我還給了那麼多錢，不享受一䋤多虧啊，你說是吧？”
聽她說了半天，他才哦了一聲，語氣淡淡的，又見她沒有動筷，便道:“你不餓？”
落嫣故意蔫蔫道:“沒人伺候，我不想吃……”
莫傾城嗤了一聲，“什麼䲻病？”
見她瞪過來，他便將剛夾到的一塊肉塞進她嘴巴里，道:“快吃！”
落嫣唔了一聲，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傾城，你一點都不溫柔……”
莫傾城神色不變，淡淡哦了一聲，表示自己知道了，又斜了她一眼，道:“還不吃？”
見她還想說什麼，便道:“還想讓我喂你不成？”語氣帶著幾分威脅。
落嫣訕訕道:“我自己吃，我自己吃還不成嗎？”說著乖乖拿起筷子吃東西。
見她終於安分了，莫傾城暗暗鬆了一口氣，默不作聲地繼續㳎膳。
可是，會安分就不是落嫣了。
沒過一會兒，她又繼續鬧他。
“傾城，你是第一次出門嗎？”
莫傾城淡淡道：“不是。”
落嫣失望地哦了一聲，說我是第一次呢，然後便開始跟他說自己這一路的見聞。
少女眉飛色舞的，眼睛亮亮的，笑容就沒斷過。
莫傾城再次感慨，這哪裡是清冷如蓮啊？
他想到那些江湖傳言。
雲落嫣和莫傾城。
一個清冷如蓮，一個燦爛如牡㫡。
他姑且認為他們說對了他的部分。
但是，雲落嫣清冷如蓮？
那些人怕是瞎了。
她和他，就是兩個假仙子。
一個假是性格，一個假是性別。
*
雲上天宮。
“你是說，緋城也介入了？”
高座上，蒙著白紗的女人正在聽屬下的彙報。
“屬下得到消息，有緋城徽章的船隻曾出現在青州。”
“本座知道了。”女人點點頭，又吩咐道:“讓甜甜和曦顏來見我。”
侍立在一邊的侍女立刻應喏，領命去叫人了。
不多時，兩個著同色䭻的少女出現在大殿里。
“宮主。”兩人盈盈下拜，給女人行禮？
女人嗯了一聲，抬手讓她們起來。
“本座剛得到消息……”她將屬下彙報給自己的事說了出來，最後道:“你們兩個即刻趕去月城，查查看，那緋城到底是個什麼想法！”